虛無幻境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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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幻境07
顧窈瞳孔一縮，立刻壓低聲音呵斥：“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池焱語氣如常，甚至還帶了一絲絲笑意，“大人，這是我最後一次同您商議。”
“落星海現在的局勢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您可以繼續透支自己身體的極限來維持落星海的平衡，但是十年後、二十年後呢。”他仰著頭看天，“總有一天，你的身體會超出所能承受的範圍，再也沒辦法維持這種虛假的平衡。”
顧窈覺得荒唐極了：“蘼蕪，你到底在哪裏看到【荒】這種上古禁術的，它要用多少靈魂為引，後續又會引發什麽樣的災難，這些你都知道嗎。”
【荒】，上古儀式，以死靈為引，吞噬執念和怨氣，漸漸形成一股霸道又兇悍的入侵之力，能轉瞬間擊碎落星海與現實世界的屏障，到那時，整個世界都會變成人間地獄，亡靈與活人並存。
“我知道啊。”池焱突然一笑，“大人，您怕不是忘了我的權限，我能回溯任何一段時間，是all，我已經試驗過很多遍……”
“蘼蕪！”顧窈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怒火攻心讓她胸口一疼立刻吐出一口血。
“顧窈，我知道你不願意。”池焱眉眼低垂，“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能真正同你商量，你哪怕恨我、怨我都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為了落星海耗盡生命。”
“你瘋了！”顧窈捂著胸口劇烈喘息，“你……你不配為落星海大祭司！”
他突然伸出胳膊，不由分說地把顧窈抱進懷裏，力氣大到顧窈幾乎是摔在他胸前：“顧窈，沒關系，儀式發動以後你不會有這些痛苦的記憶，以後我們可以在一起……”
啪。
顧窈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因為身體虛弱和氣憤而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嘴唇顫抖：“你太惡心了。”
池焱楞了一會，突然笑了，摸了摸被打的臉，半點都不生氣：“沒關系，恨我總比沒命好。”
他站起來，手中的懷表被倏地捏碎，虛空之中一個巨大的表盤緩緩呈現，強烈的氣流瞬間蕩開，女神雕像的頭被沖擊波震裂，砰的一聲掉下來砸了個粉碎，正好砸在顧窈面前，碎片渣子劃傷了她的臉。
她強撐著站起來，眼睜睜看著池焱操控巨大的表盤發動了那個上古禁術，她急切地想爬起來阻止，但是所有力氣都在剛才修補裂縫的時候用完了，勉強站著已經是她身體的極限了。
不行，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一旦【荒】儀式成功發動，那現實世界和落星海就再也沒有界限可言，那些已經死去之人的靈魂就會沖出去，到時候整個世界的秩序必然崩塌，如果這樣落星海就失去了一開始創建它的初衷，顧窈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她一伸手，掉在地上的權杖受到召喚回到手中，她的權限【懲戒】可以打開和關閉落星海的大門，如果她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永久封閉落星海，興許還有一絲可能。
“哈哈哈……”池焱笑得幾乎癲狂，“你還真是倔強，一點都沒變，我一共回溯了三次，每一次，你都會選擇同樣的方式來阻止我，顧窈，你以為我沒有應對之策嗎？”
話音剛落，池焱大手一揮，空中又出現第二個表盤，時針和分針瞬間定格，巨大的威壓徹底壓制了顧窈的行動，她甚至連發動權限的機會都沒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她根本擡不起頭來。
女神雕像徹底碎裂，一道紫色光柱通天而上，原本靜謐的夜幕徹底被擾亂，天空頓時灰暗一片，一旁池焱喪心病狂地笑著，雙臂張開，面向這美麗到妖艷的光柱。
一瞬間，分散在落星海各地的靈魂被這巨大的吸力瞬間吸進漩渦，慘叫聲響徹天際。
“咳咳……”顧窈咳出一口血，握著權杖的手指節泛白，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就在這時——
池焱突然感覺胳膊一緊，一股巨力把他猛地一拽，整個人被狠狠地甩上旁邊的祭臺，額角立刻磕破了一個洞，血糊了半邊臉。
他滿不在意地一擦血，看著正在地上拼死用所剩無幾的權限壓制他的顧窈：“大人，屬於我們的新世界，就要來了。”
【荒】儀式正式啟動，落星海從那一刻起變天了。
原本璀璨的星空已經被烏雲籠罩，光柱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噴泉，噴湧上天，水花又灑向四面八方，這些“水花”又好像一把奪命的鐮刀，毫不留情地擰斷所有人的脖子。
顧窈趴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攥緊。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池焱這麽龐大的計劃不可能是一時興起，一定是已經暗中謀劃了很久，而且他到底是什麽時候使用了能力呢？她作為大祭司，只要她想，她可以知道任何一個下屬的權限使用情況。
但是她沒有。
因為落星海的界限崩塌，她騰不出更多精力來管理，光是維持好平衡就已經耗費了她的大部分心力。
突然，砰的一聲！
一把藍色聖劍裹挾著閃電劈下來，池焱一個閃身躲開，這是超出意料的情況，他眼底多了幾分驚訝：“誰！”
江煜輕輕扶起顧窈，淩厲的目光隔著殺氣騰騰的聖劍刺向池焱，一字一頓問：“你是要造反嗎？”
顧窈艱難地吐出一口氣，抓住江煜的手：“阻止他……不惜一切代價。”
江煜皺眉，動作輕柔地拭去顧窈嘴邊的血，擡頭看了一眼發生異變的天空，忍了忍說道：“儀式啟動之後就不可逆了，這是上古禁術，我只能試著挽救。”
池焱看著二人，嫉妒心驟起：“江煜，你真的愛她嗎？可別到最後虛偽得連自己都騙過去了！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為了維持落星海的秩序而消耗生命！”
江煜輕輕放下顧窈，凜冽強風吹得他衣襟擺動，他拔起劍，一步步朝前走：“落星海是我們所有人的職責，我作為下屬，會竭盡所能為她分憂，如果有一天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一定會在她之前為她扛下所有。”
江煜的劍閃過一道光，隨著他的動作，那把劍緩緩飛向空中，漸漸與女神雕像散發出的光柱合二為一，砰的一聲——
權限【秩序】啟動，擁有任命落星海任意一位祭司的能力，但能力不可越界，換言之，順位第二的江煜無法對順位第一的顧窈使用。
但凡事無絕對。
池焱倏地一怔：“江煜！你要不惜遭到反噬違規使用權限嗎！”
光柱瞬間崩裂出一道裂縫，顧窈身邊的權杖和祭司之書飄向半空，漸漸與光柱融為一體，炸成一團耀眼的光芒。
顧窈幾乎失去意識，她靠在墻邊，感受到權限的力量在體內一點點流失，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江煜半跪在地上，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那柄藍色聖劍上布滿裂痕，最後啪的一聲碎裂成無數塊碎片。
【秩序】違規越級使用，江煜以記憶為引，將顧窈的權限永久封存在祭司之書中，強行將顧窈降級為普通人並逐出落星海。
而失去了顧窈的關鍵權限加持的【荒】儀式也半途而廢，徹底崩塌，落星海與現實世界的界限被溶解了一半，無數亡靈開始入侵現實世界，一夜之間，數以萬計的人手機上突然出現了神秘的APP，無數活人被拉入落星海，在副本裏九死一生。
而江煜作為大祭司，濫用|職權，越級彈劾顧窈，因此遭到反噬，剝奪所有權限，逐出落星海。
——
顧窈跪在地上，視線漸漸模糊。
原來是這樣，她終於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女神雕像正對著她，八個祭臺同時閃爍出一道光，直沖天際，那個美麗又神秘的魔方驟然碎裂，碎片漸漸飄向祭司之書和權杖，一瞬間，星辰閃耀，顧窈能感覺到力量在體內流竄，她丟失已久的權限重新回歸，落星海的一草一木全都俯首稱臣，恭迎大祭司的回歸。
眼前的一切開始崩塌，之前看到那個“缸中之腦”的時候顧窈就知道這是塔多使用權限【真實】所制造出來的幻象，於是心照不宣地握著權杖，靜靜等待這個虛幻的世界一點點崩塌。
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內心除了震撼還有一點慶幸，至少現在同伴都還活著，剛才看到的那一切只不過是幻境所攻擊一個人的軟肋。
整個世界碎成無數塊碎片，就好像玻璃一樣，絢麗又耀眼，顧窈腳下的土地瞬間崩裂，她隨著無數塵埃一起，飄在這星空中。
短短幾秒鐘，她腦子裏想了很多事情。
一開始還沒有跟江煜見面時，他暗中操控監控室保護她，甚至還千方百計阻止她進副本，或許為的就是有一天她能真正遠離落星海，遠離痛徹心扉的背叛。
所以他才會在【莉娜的公主屋】副本裏一個人偷偷藏起鑰匙，在學校那個副本裏故意不說出摸底考試的秘密，原本想的是自己偷偷解決好一切，沒成想還是處理的不夠好，讓顧窈識破。
顧窈突然覺得眼角有點濕潤，眼前美麗的星空連同無數的碎片一瞬間消失，世界漸漸變得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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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窈瞳孔一縮，立刻壓低聲音呵斥：“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池焱語氣如常，甚至還帶了一絲絲笑意，“大人，這是我最後一次同您商議。”
“落星海現在的局勢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您可以繼續透支自己身體的極限來維持落星海的平衡，但是十年後、二十年後呢。”他仰著頭看天，“總有一天，你的身體會超出所能承受的範圍，再也沒辦法維持這種虛假的平衡。”
顧窈覺得荒唐極了：“蘼蕪，你到底在哪裏看到【荒】這種上古禁術的，它要用多少靈魂為引，後續又會引發什麽樣的災難，這些你都知道嗎。”
【荒】，上古儀式，以死靈為引，吞噬執念和怨氣，漸漸形成一股霸道又兇悍的入侵之力，能轉瞬間擊碎落星海與現實世界的屏障，到那時，整個世界都會變成人間地獄，亡靈與活人並存。
“我知道啊。”池焱突然一笑，“大人，您怕不是忘了我的權限，我能回溯任何一段時間，是all，我已經試驗過很多遍……”
“蘼蕪！”顧窈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怒火攻心讓她胸口一疼立刻吐出一口血。
“顧窈，我知道你不願意。”池焱眉眼低垂，“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能真正同你商量，你哪怕恨我、怨我都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為了落星海耗盡生命。”
“你瘋了！”顧窈捂著胸口劇烈喘息，“你……你不配為落星海大祭司！”
他突然伸出胳膊，不由分說地把顧窈抱進懷裏，力氣大到顧窈幾乎是摔在他胸前：“顧窈，沒關系，儀式發動以後你不會有這些痛苦的記憶，以後我們可以在一起……”
啪。
顧窈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因為身體虛弱和氣憤而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嘴唇顫抖：“你太惡心了。”
池焱楞了一會，突然笑了，摸了摸被打的臉，半點都不生氣：“沒關系，恨我總比沒命好。”
他站起來，手中的懷表被倏地捏碎，虛空之中一個巨大的表盤緩緩呈現，強烈的氣流瞬間蕩開，女神雕像的頭被沖擊波震裂，砰的一聲掉下來砸了個粉碎，正好砸在顧窈面前，碎片渣子劃傷了她的臉。
她強撐著站起來，眼睜睜看著池焱操控巨大的表盤發動了那個上古禁術，她急切地想爬起來阻止，但是所有力氣都在剛才修補裂縫的時候用完了，勉強站著已經是她身體的極限了。
不行，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一旦【荒】儀式成功發動，那現實世界和落星海就再也沒有界限可言，那些已經死去之人的靈魂就會沖出去，到時候整個世界的秩序必然崩塌，如果這樣落星海就失去了一開始創建它的初衷，顧窈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她一伸手，掉在地上的權杖受到召喚回到手中，她的權限【懲戒】可以打開和關閉落星海的大門，如果她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永久封閉落星海，興許還有一絲可能。
“哈哈哈……”池焱笑得幾乎癲狂，“你還真是倔強，一點都沒變，我一共回溯了三次，每一次，你都會選擇同樣的方式來阻止我，顧窈，你以為我沒有應對之策嗎？”
話音剛落，池焱大手一揮，空中又出現第二個表盤，時針和分針瞬間定格，巨大的威壓徹底壓制了顧窈的行動，她甚至連發動權限的機會都沒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她根本擡不起頭來。
女神雕像徹底碎裂，一道紫色光柱通天而上，原本靜謐的夜幕徹底被擾亂，天空頓時灰暗一片，一旁池焱喪心病狂地笑著，雙臂張開，面向這美麗到妖艷的光柱。
一瞬間，分散在落星海各地的靈魂被這巨大的吸力瞬間吸進漩渦，慘叫聲響徹天際。
“咳咳……”顧窈咳出一口血，握著權杖的手指節泛白，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就在這時——
池焱突然感覺胳膊一緊，一股巨力把他猛地一拽，整個人被狠狠地甩上旁邊的祭臺，額角立刻磕破了一個洞，血糊了半邊臉。
他滿不在意地一擦血，看著正在地上拼死用所剩無幾的權限壓制他的顧窈：“大人，屬於我們的新世界，就要來了。”
【荒】儀式正式啟動，落星海從那一刻起變天了。
原本璀璨的星空已經被烏雲籠罩，光柱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噴泉，噴湧上天，水花又灑向四面八方，這些“水花”又好像一把奪命的鐮刀，毫不留情地擰斷所有人的脖子。
顧窈趴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攥緊。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池焱這麽龐大的計劃不可能是一時興起，一定是已經暗中謀劃了很久，而且他到底是什麽時候使用了能力呢？她作為大祭司，只要她想，她可以知道任何一個下屬的權限使用情況。
但是她沒有。
因為落星海的界限崩塌，她騰不出更多精力來管理，光是維持好平衡就已經耗費了她的大部分心力。
突然，砰的一聲！
一把藍色聖劍裹挾著閃電劈下來，池焱一個閃身躲開，這是超出意料的情況，他眼底多了幾分驚訝：“誰！”
江煜輕輕扶起顧窈，淩厲的目光隔著殺氣騰騰的聖劍刺向池焱，一字一頓問：“你是要造反嗎？”
顧窈艱難地吐出一口氣，抓住江煜的手：“阻止他……不惜一切代價。”
江煜皺眉，動作輕柔地拭去顧窈嘴邊的血，擡頭看了一眼發生異變的天空，忍了忍說道：“儀式啟動之後就不可逆了，這是上古禁術，我只能試著挽救。”
池焱看著二人，嫉妒心驟起：“江煜，你真的愛她嗎？可別到最後虛偽得連自己都騙過去了！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為了維持落星海的秩序而消耗生命！”
江煜輕輕放下顧窈，凜冽強風吹得他衣襟擺動，他拔起劍，一步步朝前走：“落星海是我們所有人的職責，我作為下屬，會竭盡所能為她分憂，如果有一天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一定會在她之前為她扛下所有。”
江煜的劍閃過一道光，隨著他的動作，那把劍緩緩飛向空中，漸漸與女神雕像散發出的光柱合二為一，砰的一聲——
權限【秩序】啟動，擁有任命落星海任意一位祭司的能力，但能力不可越界，換言之，順位第二的江煜無法對順位第一的顧窈使用。
但凡事無絕對。
池焱倏地一怔：“江煜！你要不惜遭到反噬違規使用權限嗎！”
光柱瞬間崩裂出一道裂縫，顧窈身邊的權杖和祭司之書飄向半空，漸漸與光柱融為一體，炸成一團耀眼的光芒。
顧窈幾乎失去意識，她靠在墻邊，感受到權限的力量在體內一點點流失，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江煜半跪在地上，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那柄藍色聖劍上布滿裂痕，最後啪的一聲碎裂成無數塊碎片。
【秩序】違規越級使用，江煜以記憶為引，將顧窈的權限永久封存在祭司之書中，強行將顧窈降級為普通人並逐出落星海。
而失去了顧窈的關鍵權限加持的【荒】儀式也半途而廢，徹底崩塌，落星海與現實世界的界限被溶解了一半，無數亡靈開始入侵現實世界，一夜之間，數以萬計的人手機上突然出現了神秘的APP，無數活人被拉入落星海，在副本裏九死一生。
而江煜作為大祭司，濫用|職權，越級彈劾顧窈，因此遭到反噬，剝奪所有權限，逐出落星海。
——
顧窈跪在地上，視線漸漸模糊。
原來是這樣，她終於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女神雕像正對著她，八個祭臺同時閃爍出一道光，直沖天際，那個美麗又神秘的魔方驟然碎裂，碎片漸漸飄向祭司之書和權杖，一瞬間，星辰閃耀，顧窈能感覺到力量在體內流竄，她丟失已久的權限重新回歸，落星海的一草一木全都俯首稱臣，恭迎大祭司的回歸。
眼前的一切開始崩塌，之前看到那個“缸中之腦”的時候顧窈就知道這是塔多使用權限【真實】所制造出來的幻象，於是心照不宣地握著權杖，靜靜等待這個虛幻的世界一點點崩塌。
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內心除了震撼還有一點慶幸，至少現在同伴都還活著，剛才看到的那一切只不過是幻境所攻擊一個人的軟肋。
整個世界碎成無數塊碎片，就好像玻璃一樣，絢麗又耀眼，顧窈腳下的土地瞬間崩裂，她隨著無數塵埃一起，飄在這星空中。
短短幾秒鐘，她腦子裏想了很多事情。
一開始還沒有跟江煜見面時，他暗中操控監控室保護她，甚至還千方百計阻止她進副本，或許為的就是有一天她能真正遠離落星海，遠離痛徹心扉的背叛。
所以他才會在【莉娜的公主屋】副本裏一個人偷偷藏起鑰匙，在學校那個副本裏故意不說出摸底考試的秘密，原本想的是自己偷偷解決好一切，沒成想還是處理的不夠好，讓顧窈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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